911事件22年祭

　　被评为20世纪最博学的历史学家（之一）Will Durant 说过：“历史的大部分都是猜测，剩下的则是偏见。”（ History is mostly guessing, the rest is prejudice.）。这句话或许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的确给我们一个忠告，即：我们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批判性思维方式（注1），不能轻易相信史书上的记载，因为史书都是人写的，而人不但是容易犯错的，还更是有偏见的。

　　既然历史尚且如此，所谓的”官方报道“就更加有被怀疑的理由了。然而不幸的是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会有时间 - 或者即使有时间也不愿意，甚至没有能力 - 以批判性思维的态度对待传统和权威。在9/11事件之后，笔者对这一现象感受尤其深刻。

　　9/11的官方报道疑点重重，和事实相矛盾的地方太多，然而很多人至今仍然对任何怀疑9/11的官方报道言论不加思考地用一个”阴谋论“的帽子全盘否定，以致在事发20多年后，世界上大多数人仍然对美国政府对9/11事件的解释深信不疑。

　　9/11事件是一件惊天大事。还记得那天早晨我已经在公司上班，一个同事突然冲进我的办公室对我说：“看新闻了吗？波音767撞了世贸大楼！” 我开始没听懂，不知道 Boeing 767 是什么，同事也懒得多解释，叫我去看电视。我赶快去了，才看到双子楼的一幢已经硝烟滚滚。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目睹”了第二架飞机撞了第二幢世贸大楼。很快，两座摩天大厦以惊人的速度“倒塌”落地，化为灰烬。当天下午，公司里面很多人不在上班，献血去了。

　　和其他人一样，当时我个人对9/11官方的报道没有质疑，连“阴谋论”一词都不知道。不过当时我认识的一个美国老太婆给我说：“我敢给你打赌五角大楼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你看看事发当天布什在哪里？我也敢给你打赌很快就又要打仗了。。。”这个老太婆做过20年的辩护律师，对美国政治肯定是比我们这些移民了解得多。不过我后来对9/11官方报道质疑也并非完全出于这个美国老太婆的说辞，而完全是起因于对“亲眼”所看到的事实产生的一些困惑。

　　最先让我觉得不寻常的是，100多层高的大楼倒塌并化为灰烬只花了10秒。并且，在倒塌的过程中明显伴随着均匀的爆破声，以及紧随爆破声而放射出的类似炸弹爆炸后产生的巨大烟雾。我很清楚地记得在大楼倒塌时电视现场采访，有消防人员从地下室出来，对记者说他们听到地下室出现爆破声，这显然暗示了大楼里面已经有了爆破装置的可能性。当天下午，在双子楼旁边的没有被任何飞机撞过世贸7号楼仅仅因为某个办公室被火烧就莫名其妙地倒塌了。并且，这个47层的大厦的倒塌是整体性的均匀地下坠，从整个楼的完整的”直立状态“到化为废墟只花了不到7秒的时间。这些摆在眼前的“奇迹”，让我产生好奇，开始了网上的调查，越查疑点越多，让我在20多年后的今天仍然相信官方报道掩盖了真实。

　　把阴谋论一棒打死的人往往认为，凡是对官方报道持怀疑态度的人，一定就会“相信”无端编造的“谁干的”的谣言。并且，他们出于习惯性的“黑白”思维模式，认为你既然相信美国政府撒谎，那一定就会认为是美国政府干的，于是一句”怎么可能“就否定了所有对官方报道的合理质疑。其实真正的实事求是的态度，不过仅仅是因为发现官方报道和事实不相符，从而质疑其真实性而已。

　　《双子楼去哪里了》的作者朱迪伍德（Judy Wood）博士说的，要解决问题，或者解破一个案子，首先要搞清楚问题是什么，或者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去调查是谁的作为，以及行为背后的动机。只有在第一步完成之后，才能有效地实施后面的步骤。9//11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不但在当时，就是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都仍然是一个谜题。这个谜题不但在一般人中，甚至专家中都存在很多争议，无法定性。

　　正因为事实和官方报道之间明显的矛盾，美国质疑官方报道的人很多。9/11之后美国兴起了9/11真相运动，包括一些专家和民间的组织，以及个人的调查活动。英语中也随之出现了一个新的词汇“Truther” - 真相者（坚持线真相运动民间组织中，规模最大的大概就是9/11真相建筑和工程师组织（architects &engineers for 9/11 truth，）。该组织在9/11 十周年时在旧金山举行了聚会，期间很多专家作了他们各自的独立调查报告，对三座大厦的倒塌做了详细分析，对官方报道的几乎每个解释都做了专业性的反驳。该组织目前已有三千多名专家，3万多成员。

　　此外，一个叫9/11 调查律师委员会 (the Lawyers Committee for 9/11 Inquiry，）的也是规模很大且非常专业的法律组织，多次向政府提交报告要求政府释放材料，不懈努力地争取更多的人关注9/11事件的线的个人调查中，我知道的大概就是朱迪伍德博士的调查最为彻底。伍德博士身兼多项专业头衔 - 土木工程学学士、工程力学硕士以及材料学博士等等，并具有了30多年的法医科学家（forensic scientist）工作经验。她花了多年时间，研究了4万多张图片，上百个视频，以及无数目击者的证词，写出了《双子楼去哪里了 - 定向自由能源技术在9/11事件中的证据》（“Where Did the Towers Go?Evidence of Directed Free-energy Technology on 9/11“。

　　其实对世贸大厦倒塌“异常”的质疑在事件当时就有人质疑了。德高望重的新闻报道主持人Peter Jennings 当时就在电视中问现场记者，为什么这么大的楼垮下来废墟这么少，现场记者回答说：“”好问题！是啊，很奇怪，不过我刚问了某某人，他说是倒下来后都“灰化”并“蒸发”了”（Pulverized, evaporated）。在此读者别忘了，两座摩天大楼的倒塌各自只花了不到10来秒钟，大楼的大部分残骸也在这十秒钟“灰化”并“蒸发”。这究竟是现实还是科幻？

　　本文不再过多纠缠9/11的官方报道如何不真实，而是要落脚于这样是一个现实：真相在人类过去的进化史中其实不重要。几千年来支撑人类文明的进化发展的并不是真实或真理，而是信念，以及建立在这个信念之上的社会体制。人的生存依赖于合作（这个观点基本上是历史学上的共识），而合作的凝聚力就是共同的信念。对这个这个历史现象赫拉利的解释很令人信服。赫拉利认为人之所以在短短几万年中从食物中层上升到高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人有超出于其它动物的大规模的合作能力。这个合作能力首先应该是因为人的强大的沟通工具 - 语言，然后就是人禀赋的一种可以被同一信念团结起来的特性。这些信念可以是真实的，更多的是虚构的（fiction）。没有以信念凝聚起来的协作，人类不可能有今天。

　　虚构的信念一定要打着真理或真实的旗号，这是因为人在出现意识后萌发了好奇心，激发了人对真实的追求，不说成真的没人相信。但由于理性的局限，人不可能掌握所有真实，所以人同时也产生了权威意识心态和选择性思维模式来保障虚构理念的可信性和稳固性。权威意识心态就是放弃独立思考的权力，投降于思想权威 - 宗教、官方意识形态等等；选择性思维模式就是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念，只看与自己信念相符的那部分真实，从而自觉或不自觉地忽略甚至否认与自己信念不相符的那部分真实。这两种思维模式相辅相成，让信念更牢固，也使社会体系更稳定。由此，一旦有违背一个社会共认信念的事实和观念，都会遭受从权力阶层到民间的排斥甚至迫害，因为社会从上到下都不愿以体制遭受破坏。从中世纪的欧洲到今天的伊斯兰社会，例子举不胜举。

　　体制当然不是绝对不变的，有时候甚至会彻底改变，旧体制完全被新的取代，但那一定是在既存体制完全不再适应社会需要的时候。并且，这个新旧替代绝非在短时间能完成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虽然随着科学民主的进步，现代文明社会中有了比早期更开放的包容机制，但即使在发达国家中，社会要运作，仍然离不开一个有机的可运转的机制，而一旦有威胁到这个体系正常运作的观念和事件，权力机构仍然会不惜一切地打击。对9/11官方报道的质疑就是这样一个事件。因为如果官方承认作假，美国的政治和信仰机制 - 比如美国的国际警察的地位、民主政府的信誉等等 - 都将遭受极大的挑战。

　　其实美国人中完全相信官方报道的并非大多数。美国是政教分离的先行者，比世界上大多数其它国家更开放，大众对政府的作为更警惕。9/11 事件发生时，网络技术已经成熟，大量的事实摆在面前，真正相信官方报道的人其实并非大多数。根据2008的民调，美国人中对9/11官方报道怀疑的人不少，真正相信是恐怖分子作为的人只有46%。这就是说，在美国真正相信官方报道的美国人其实不到总人口的一半。

　　然而，即使有众多的怀疑者，以及各种专业和民间的组织的不懈努力，仍然不足以促使美国政府收回他们的说辞，以致时隔20多年，9/11事件的真相至今是谜题，真正的凶手仍然逍遥在外，甚至大权在握。由此我们可见，事实真相在一个社会体系中的地位之无关紧要，即使在美国这样的国家，也不过是群体信念和体制的“装饰品”。

　　去吧，9/11， 随着你的真相，和那三千多个冤魂。历史是赢家的笔记。我只希望能活着希望看到真相还原的那天，更希望将来的人类社会体制不再需要建立在虚假的信念之上。